荀玫魑徒扮阙简直是儒林中的某类标杆人物,他出身平凡,聪明能干,少年及第,一路贵人相帮,仕途一帆风顺,身居高位,手握重权,然后就没有收墩芬蓥然后了。作者对他描写非常少,基本上就是“眼见他起高楼,眼见他宴宾客,眼见他楼塌了。”
荀玫的登场是很传奇的,王举人梦到他是自己的进士同年,而他当时才七岁。随后故事就走向了别处,东拉西扯,由周进而范进,由范进而严贡生,越扯越远,再不提荀玫的茬儿,直到十几年后范进要去山东主考,周进托范进照顾一下荀玫,他才重新出现。
腐儒的典型——周进、范进
读过《儒林外史》的人,总也忘不了书中的周进、范进这两个人物,他们是作者在第二、三回中分别着力塑造的两个年纪老大而没有考中科举的可怜虫,这是两个腐儒的典型。二人在中举之前都是很穷困的,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嘲讽。
周进六十多岁还是个童生,依靠在村子里私塾中教书糊口,以后随姐夫经商记帐,在贡院参观时,周进看着号板,又是一头撞将去。这回不死了,放声大哭起来:众人劝着不住。金有余道:你看,这不是疯了吗?好好到贡院来耍,你家又不是死了人,为甚么这号啕痛苦是的?
周进也听不见,只管扶着号板哭个不住。一号哭过,又哭到二号、三号,满地打滚,哭了又哭,哭的众人心里都凄惨起来。金有余见不是事,同行主人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脖子。
他哪里肯起来,哭了一阵又是一阵,直哭到口里吐出鲜血来。”后来商人们答应为他捐一个监生进场,他就破涕为笑,趴到地上磕头,表示要变驴变马来报答他们。
范进也是一个连考二十余次不取的老童生,他是一个从二十岁考到五十四岁才中举,而心理惨遭巨大摧残的典型人物。他在生活中受尽凌-辱,他要去考试,岳父胡屠户骂他是“癞蛤-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听到中举的消息后,他起初不敢相信,既而拍着手大笑道:“噫!好!我中了!”欢喜得发了疯。直到挨了胡屠户的耳光之后才清醒过来。多年的愿望实现了,从此可以升官发财,他怎能不欣喜若狂,以致神经错乱呢。
从这两个人物身上,我们可以看出科举制度对文人的毒害之深。它深深的腐蚀着文士的心灵,使一些文人因迷恋举业而完全被动地失去了自我。作者以其悲愤和辛酸的笔触,写出了他们在人格意识方面的扭曲与堕落。